我笑出了声。
「不是我变了。是因为你的变化让我对你态度进行了转变而已。你让我感激他?感激什么?感激因为他的存在我们之间却越来越陌生?」
「文楠,但凡你有心,就应该记得,我最讨厌绿色。」
文楠还想辩解,一道突兀地铃声打断了她。
不是文楠常用的来电铃声,反倒是像设置的专属铃声。
文楠看见来电显示,毫不犹豫地接听了。
语气是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温柔:
「丞洲,怎么了?」
「什么?!好好好,你别急,我马上回来找你。」
文楠慌乱地挂掉了电话。
「丞洲喝醉了酒,好像有点发烧了,我得赶回市去照顾他。爸妈那边你帮我说一森*晚*整*下。」
她顿了顿,冷冷地说道:
「谢淮岸,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过错,等你来市了,我会带着你去和丞洲道歉的。」
我笑了,没忍住反问了她一句。
「邓丞洲有空给你打电话,没空给120打电话?他是发烧不是四肢瘫痪走不动路。文楠,你从这里赶回市要三小时,是你的速度快,还是他去医院的速度更快?」
文楠紧蹙眉头,眼里是我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厌恶。
「谢淮岸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!」
「丞洲是天才,他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外人看,我身为他的朋友,自然义不容辞回去照顾他。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师弟。你能不能解一点?」
我笑了,眼眶瞬间汇聚了层层薄雾。
我从来没想到过,会有一天在文楠的嘴里,听到她说我恶毒。
我们相识的二十年,在一起六年。
都比不过她与邓丞洲认识的这一年。
我忍住哭意,将地上的首饰盒捡起,直接塞到了文楠怀中。
「文楠,再见了。」
以后我再也不会想与她相见了。
我回到家时,才发现文叔叔文阿姨也在家里。
他们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回来,脸上都露出了惊讶。
「小岸,文楠呢?」
我勉强扯了扯嘴角,故作轻松地和他们说道:
「队里有事,她先回去了。」